“啊啊啊啊啊!清砚师叔!左边的翅膀断开了!怎么办怎么办!”小酒歌在李绫音怀里急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李绫音抓过边上李清砚的袖子给小酒歌擦了擦鼻涕,轻声道:“右边的也掉了。”
李清砚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沉声道:“难怪我感觉咱们离湖面越来越近了。”
李清砚怀里的狗子深以为然地附和道:“汪汪汪!”
小酒歌抱着李清砚的袖子不肯松手,声音中带着哭腔道:“那我们怎么办?”
李清砚冷静道:“别怕,你们看到下面那根竹竿子了吗?”
小酒歌点点头:“看到了,上面还有个和尚。”
李清砚摸了摸小酒歌的脑袋,淡定道:“所谓佛渡有缘人。”
小酒歌将信将疑地问道:“那我们算有缘人吗?”
李清砚点了点头:“嗯,既然被我们撞见了,那肯定是因为有缘。”说完李清砚抱着狗子从座位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了和尚的竹竿上。
和尚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跳下来,微微侧过身避开溅起的水花,单手举掌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李清砚欠了欠身还了一礼道:“在下纯阳李清砚,渡河途中出了些变故,不幸落水。素闻佛门以度化世人为己任,不知大师今日可愿度我一程?”
和尚善意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佛慈悲,施主既是有愿,贫僧自当普渡。”
砰!
李绫音抱着小酒歌也落到了竹竿上,竹竿往下沉了沉,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和尚的鞋子。
不等李绫音表示歉意,和尚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无妨,漂泊江湖,难免湿足,施主不必介怀。”
李清砚拍了拍和尚的肩膀,赞叹道:“佛门高僧果然豁达,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阿弥陀佛。”和尚宣了声佛号,回答道:“贫僧法号悟尘。”
李清砚沉吟了一阵,低声道:“大师,您这法号,是不是悟到了我们今日要沉?”
悟尘低头看了看慢慢下沉的竹竿和快要没过脚脖子的水面,苦笑道:“贫僧也未曾料想到施主会带着家眷在湖中劫道,这竹子是贫僧在岸边随手所取,怕是支撑不了四人的重量。”
小酒歌怯生生地举起小手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我们是不是要沉了?”
悟尘细细盘算了一下遗憾道:“若是只有李施主一人,贫僧自然有把握送至湖心岛,但若是加上两位女施主,贫僧也是无能为力了。”
刚刚经历过劫后余生的小酒歌眼眶又红了,李清砚见状赶紧安慰道:“别哭别哭,我有办法!”
小酒歌眼睛红红地看着李清砚,声音沙哑道:“没有骗我吧?”
“当然没骗你,”李清砚点了点头自信道:“放心吧,不过是过个河而已,一苇渡江我也会,没问题的。”
悟尘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小酒歌看了看脚下,迟疑道:“可是我们只有一根竹竿呀……”
“嗯,我并没有打算用竹竿。”李清砚摸了摸下巴,突然将手中的狗子抛进了河里,淡定道:“正所谓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汪汪汪汪!”
扑通!
狗子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适应了新环境,然后娴熟地跟着竹竿子同步前进。李清砚从阿音怀里接过小酒歌,轻轻地从竹竿上跃起,然后稳稳地狗子背上。狗子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背上多了两个人,仍然轻松地用四只爪子划着水前进。
少了两人一狗的重量,竹竿再次浮上了湖面。悟尘盯着李清砚看了一阵,突然舒了一口气道:“李施主用的并非一苇渡江。”
李清砚见被识破,也就嘿嘿一笑,爽快地承认了:“一苇渡江是少林不传之秘,旁人自然无从修习。事实上我纯阳宫武学侧重于躲闪腾挪,并不擅长长途跋涉。”
悟尘感叹道:“李施主过谦了,纯阳宫御剑之术独步天下,万军之中亦可来去自如,几乎超出了凡间武学的范畴,自然是用不上其他赶路的法子。”
小酒歌终于摆脱了沉湖的恐惧,疑惑道:“那师叔你干嘛说自己也会一苇渡江?”
李清砚朝悟尘笑了笑,摸了摸小酒歌的脑袋耐心地解释道:“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小酒歌龇牙道:“咬你哦!”
悟尘哈哈大笑道:“李施主不过数息便将我佛门秘法学了七八成,应是与我佛有缘。”
小酒歌闻言收起凶恶的表情,咯咯笑道:“那清砚师叔要剃光头吗?”
李清砚捏了捏小酒歌的脸道:“你想要师叔变成光头吗?”
小酒歌脑袋摇得飞快:“当然不要!”
李绫音看了小酒歌一眼,好笑道:“你这脑袋干嘛摇得这么快,难道上辈子是只拨浪鼓吗?”
小酒歌瞪大眼睛想了想,反驳道:“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悟尘大师没有头发,难道他上辈子就是蒲公英吗?”
悟尘:“……”
半柱香的时间后,湖心岛的轮廓已经隐隐可见。小酒歌问李清砚道:“师叔,狗子不会累吗?”李清砚笑道:“又不需要它划水,怎么会累。”小酒歌低头一看,狗子懒洋洋地趴在湖中,四只爪子偶尔扒拉一下,甚至还时不时打个哈欠。
“咦,”小酒歌奇道:“那我们怎么会往前的?”
李清砚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跟小酒歌解释,索性指了指悟尘脚下的竹竿道:“之前悟尘大师踩着竹竿也能往前,我们的狗子也是一样的道理。”
“哦,”小酒歌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李清砚的眼睛认真道:“师叔我也想学。”
“行,”李清砚摸了摸小酒歌脑袋笑着答应下来:“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之前不是一直想学御剑吗?”
小酒歌一脸向往道:“御剑只能踩着剑,多没意思,等我学会了这个,我就踩着清砚师叔出去玩,嘿嘿嘿嘿嘿嘿嘿。”
李清砚:“……”
悟尘忍不住大笑道:“那你让李施主背着不就好了,何必还要自己学?”
“对哦……”小酒歌咬着手指思索了一阵,又懒散地缩回了李清砚怀里:“不学了不学了,以后出门清砚师叔带着我就行。”
“好。”
“李施主,到了。”悟尘看着数丈之外的湖心岛,轻声提醒道。
李清砚嗯了一声,欲言又止,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在下有一事好奇,大师莫非也是为了七秀坊比武招亲而来?”
“李施主说笑了,”悟尘挠了挠头解释道:“贫僧此行奉家师之命,前来为叶坊主送上贺礼。”
李清砚了然地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谢过大师的一渡之恩,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悟尘回礼道:“李施主客气了,后会有期。”
李清砚带着两人一狗刚上岸,便看到不远处两名七秀坊弟子走了过来——抬眼望去,整个湖心岛的沿岸每隔百米便有一座小亭台作为七秀坊的接引场所。
其中一名个子高挑的少女上前询问道:“几位可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哈哈哈,”她边上的矮个子少女闻言笑道:“宋师姐你怕是要笑死我,这两位姑娘肯定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啊。”
这位宋师姐瞪了少女一眼,略带歉意地朝李清砚道:“这位公子,如果是报名参加比武招亲的,请随我来登记信息,领取比武号牌。诸位在比武结束之前都可以在岛上随意游玩。”
李清砚点点头道:“有劳了。”
所谓报名,就是登记一下参赛者的门派,姓名和年龄,然后领取一个号码牌作为参赛的凭证。李清砚稍作思索,提笔便写下了:断刀门王五,年龄二十八。
宋师姐看了一眼报名表,将一个木质号牌递给李清砚道:“比武三日之后开始,在山庄里的九座试剑台上举行,王公子和几位姑娘可以先在岛上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这几日诸位可以凭号牌到山庄里住下。”
李清砚接过牌子,拱手道:“多谢宋姑娘。”
小酒歌举着小手欢呼道:“好耶!免费住!省下来的钱我要吃糖藕!”
李清砚抱起小酒歌笑道:“好,给你买。”
李清砚三人走后,矮个子少女看着报名表撇撇嘴道:“王五,一看就是假名字。”
宋师姐笑道:“这些来参加比武的人,也就江湖上寥寥几个名门大派的弟子会毫无顾忌地填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吧。比武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伤到了某些名门弟子,大门派的报复可不是那些江湖散人能承受的。”
矮个子少女点点头,面带忧色道:“藏头露尾的多半不是好人。也不知道最后给苏师姐挑的夫婿人品如何。”
宋师姐拍了拍她脑袋开解道:“知道你和云袖师妹关系好,不过这些是叶师伯操心的事情,你就别操心啦!你呀,只要负责好这次的接引任务就行啦!”
矮个子闷闷不乐道:“知道了师姐。”
沉默了一阵,宋师姐叹了口气低声道:“叶师伯最疼爱云袖师妹了,不会委屈她的。”
矮个子少女激动道:“可是叶师伯明明知道苏师姐有意中人了!”
“嘘!”宋师姐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喝道:“死丫头怎么说话不过脑子!”
矮个子少女眼睛红了红,终是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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